【留白】刻骨
看完明星大侦探，深深地陷于留白无法自拔
文笔自认为不是很好请多包涵
刻骨
我叫霍思燃，是上海的四代大亨霍震霄的儿子，老霍说了，我是我爸在一个下雨天从医院捡回来的。
在前六年的人生里， 我一直觉得老霍不喜欢我，或许是人趋利避害的本能我独和我爸好。后来，峥叔告诉我，那是因为你分走了你爸的爱，峥叔瞧见我眼里的困惑，满脸的不争气，屈起手指敲敲我的脑袋，“乔燃会在你哭闹时抛弃你爹，睡在你身边，他一个人，因为你，独守空房，怎么可能喜欢你，你爹就是这个样子，对你爸在乎的不得了，恨不得把你爸装在口袋里走哪带到哪，当初两个人还没在一起，有个漂亮的小护士喜欢你爸，被你爹看出来了，连夜让人打点好把小护士一家都送出了上海，叔叔知道后眼镜都吓掉了。”
最后峥叔摸摸我的脑袋，故作高深“你爹对你爸的爱是刻到骨血里的。那怕你是你爹的孩子，爱也是不能分享的。等你大了遇到了一个可以让你许下一世承诺的人自然就懂了。”
后来我再也不和我爸睡了，我觉得老霍对我温柔了许多。
老霍说“男儿有志，不能轻易低头，男儿的骨，一定要硬，那是尊严”所以在遇见老霍的时光里，都是我爸一个人用好看的手指抚摸他的头发给了他尊严，给了他飒爽和英姿。而老霍也只会向我爸低头讨好，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用手挠挠头发缓缓地伸出手求抱。
我们家以黑道起家，打打杀杀在所难免，再加上老霍的监狱经历，他的头除了我爸，别人碰不得，我亲自尝试过，在老霍睡觉的时候，将要触碰到的一霎那，一个过肩摔成功的让我躺在了我爸诊室的床上。
我爸说“给老霍修剪头发 是他半世岁月里做的最浪漫的事。”他用一把铜制的花剪剪出了他的风采，他手掌温热细腻，常年握着手术刀的手在老霍的发间穿梭，丝丝黑发落下，而老霍就静静的坐在那里，在我爸剪到他额前是用他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望着忙碌的人。傻傻的笑着露出两颗好看的虎牙，不再是哪个令上海滩人人闻风丧胆的霍震霄。
我曾亲眼目睹过爸爸给老霍理发时的甜蜜笑容。不是面对病人时的微笑，不是面对那些讽刺时的假笑，这种笑容里有温度，这温度给了他从未有过的温柔，像是正值壮年的男人能为自己喜欢的人做一件细腻的事情一样，欢喜得像能融化世界的温柔。
五点半，太阳刚打着影撒过院落，沉睡的云在空中随风荡开来，我爸便以起身，准备今天的头等大事，给老霍剪头。
老霍剪头的水都是我爸亲自烧好的，我天真的问过“水让下人烧不就好了，你要是烫到了爹又会着急的要死闹得大家鸡犬不宁。”他笑了笑，不语，弯下腰去舀水，用自己的手给寒冷的水以温热，生起炉去烧水，用自己的笑容增添水的温度，烧好水，我跟着爸爸去叫老霍起床 ，爸爸对他呢喃着，他微张的眸如清澈的水。伸出手缠上老爸的腰，在肚子上蹭来蹭去，老爸会轻轻地拍拍他的头，捋着他的头发微笑的看着他，倒好水，为他洗头，葱白的手指在他的发梢间舞动着，用手指掠过发梢，去感受他头皮的温度，旋起的泡沫似是给了这份爱情多一份梦幻。用水冲洗，温热的水滑过头发，顺着发间再流过耳鬓。用毛巾轻轻揉搓他的发。
洗好了头发，老霍静静地半躺在那张镂空雕花的躺椅上，说到那张椅子可有着大来历，我爸没事喜欢在后院溜达，累了却没有坐的地方，老霍就特意用上好的黄花梨求一个老工匠教他，他自己一点一点雕出来的，每次峥叔来都咂咂嘴自言自语的说“暴殄天物呀。”说完晃晃脑袋向屋内走。
只见我爸满面从容的为他修剪，剪刀飞舞，发亦旋起了姿态，优雅又不凡，在空中打了几个圈，倏地便落了地。剪刀从头顶修到鬓角，他眼如澈水，对他含情脉脉，投向他的目光，何等温柔！
剪完了头，我爸便拿出了刮刀，听峥叔说，刮刀是我爸最不会用的，以前每次到了这个环节老霍的脸上总是会留下一道道的印子，说到这峥叔便开始拍腿大笑，又慢慢停下囔囔自语怎么就没有人给老子剪头刮胡子呢。
现在我爸神情严肃的像是面对手术台上的病人，葱白纤弱的手指握住刮刀，轻轻地剃去鬓角的碎发，嘴角的胡子 。再次倒水，洗头，擦干，今日的大事就完成了。
瞧，老霍又变成了那个威震上海的霍震霄。我爸又变成了别人口中称赞的妙手神医。
喷中的水汽薄薄地喷出，朦胧了我的双眼，那是爱的温度吧？
尚姨说“他俩在一起并不容易，震霄和家里坦白时被叔叔一棍子打在后背，捆进了霍家祠堂不吃不喝跪了三天，到底还是自己的孩子，阿姨心疼就松口了，这三天你爸也不好过，医院里都是叔叔安排找茬的人，你爸硬生生的忍了下来，一句怨言都没有，最狠的那一次我和你峥叔到时你爸额头上全是血就一动不动的站在那，过了许久才对领头的那个人说“麻烦你回去转告叔叔，只要他霍震霄一天不提分手，我乔燃就等他。”
奶奶说“这种爱是我无法给予你父亲的，乔燃能给你父亲攀上断壁残垣的坚定，震霄亦会给他穿过惊涛骇浪的勇气。”
老霍对我爸的如水的目光中，是他对他的贪恋；在呢哝细语中，是他对他依赖。
老霍和我爸的爱情，简简单单，却不平平常常，或许这是爱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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